“我们恍如迷路了。”母亲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归来。原本原理车子已在山路上开了很久,我看了眼时间,竟已是半夜了。父亲开着车在田野小径之间四处转弯,却不绝找不到泛泛回家时的那条路。月亮的光被云层遮挡,车窗外已是黑成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需田野里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围绕在耳旁。迷路的时间越来越长,哪怕是在这儿土生土长的父亲也开始有了一份焦急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不绝在小路上兜兜转转的我们忽然看到背面有一丝光亮。父亲开着车循着那光亮驶去,才发明是爷爷感动手电出来找我们。夜晚的风当然不大,但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爷爷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衣。他见了我们,脸上的样子形状还是淡淡的,眼里却是掩藏不住的欣喜。晚风凉凉地吹,却吹得我心里暖暖的。
不绝到回了家,我们才懂得爷爷一个人感动手电筒走了十几公里的路。奶奶说,回村子的那条路在修,改了道,爷爷怕我们迷路,执意要去接我们,怎样劝也不听。
爷爷那张黧黑如夜的脸上仍旧宝贵呈现笑容,我却不再感受他难以亲近。大要有的人只是不擅长表达吧,他的爱,其实一点也不比别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