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我就遇到了这么一条蛇,从前看她没钱读书,多年来一直资助她完成学业,没想到竟然是给自己涂添祸水。
我资助的女大学生是个绿茶。
趁着大学毕业硬是住进了我们家,把我老公迷的团团转。
她还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用我的化妆品,戴我的首饰睡我的床。
她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我要还击,让这对狗男女悔不当初。
我资助的女孩小惠大学毕业了,她说想要来我在的城市看一看,我很高兴,小惠来的那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没办法去机场接她,就让我老公去了。
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带了一堆年轻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还没进家门就听到老公和小惠的欢笑声。
我推开家门,小惠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对着我小声的喊了一句:涔姐
我把手里买的零食递给女孩:买了些你们年轻人爱吃的东西,晚上饿了吃。
涔姐,这些东西我都没吃过,很贵吧,您已经资助我这么多年了,我不应该再用你的钱了。
我来A市就是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找一份工作,还您的恩情。
说到这,小惠眼眶都红了,她看着老公姐夫,涔姐人特别好,要是没有她我早就辍学了,我想留在这个城市报答涔姐。
老公是个性子温和又会哄人的:你第一天来,先吃晚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小惠很温顺的点头,那模样看起来清纯又无害。
我是个不会做饭的,平时家里的饭菜都是老公做,老公在厨房做饭,我闲着无聊想要带着小惠四处看看,小惠却说她会做饭,要去厨房帮老公。
我拉着她坐下:他都能做的好的,不用你帮忙,你才来有什么打算?
小惠垂了垂眼眸,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我想先出去租房子,然后再找一个工作,我听说A市的房子都挺贵的,我也不知道我打工赚来的这些钱够不够租房子的。
我闻言,笑了笑:我这儿不是有现成的房子吗,这么大就我和你姐夫两个人,你就在这住下,什么时候找到工作什么时候再搬走。
小惠不好意的看着我,抿着嘴角拘谨的厉害:我不想再麻烦你了。
你就把我当你姐,自己的姐姐怎么算麻烦呢。
我看着小惠的模样,想到了我刚毕业的模样,那个时候为了找工作真的很难,我当时就想,只要我出人头地了,我一定想办法帮别人。
如今我过得好了,我很愿意帮小惠这样努力又上进的孩子。
小惠看着我满脸的感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涔姐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晚饭过后我要开个视频会议,我看时间还早,我怕小惠自己不好意思在客厅看电视,特意告诉老公让他多陪陪小惠。
老公应下了。
我开完会从书房下楼,就看到小惠抱着老公的手臂笑的开心。
我穿着软底的拖鞋,走路的声音很轻,我走到沙发后面,看着大屏幕上正播放的喜剧电影,垂眸笑了笑。
姐夫,涔姐一直都这么忙吗?
嗯,她创业爬坡期确实比较忙。
涔姐可真厉害,她就是电视里面的那种女强人,在外面比男人还厉害,我就不太行,我性子比较软,读书还行,可是一出去面对陌生人我就害怕。
要是涔姐知道我这么没用会不会后悔资助我这么多年啊。
我看着抱着老公手臂的小惠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想着她是个刚毕业的小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多坏心思,也就没想那么多。
我不会后悔的,只要你努力,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变成我这样的女人。
我的声音大概吓到了小惠,她立刻松开了抱着老公手臂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涔姐,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怎么没声音呢?
我刚下来,看你们看的入神呢,时间也不早了,都去睡觉吧。
我看了一眼老公,转身上了楼。
小惠找工作不太顺利。
这几天小惠每天晚上回家都垂头丧气,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工作不是几天就能找好的,你成绩不错,能力也好,慢慢找不要着急。
我夹了一块红烧鸡翅放在小惠的碗里,劝她不要太着急,找工作这种事情除了实力还需要一部分运气,有的时候急也没有用。
小惠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了桌面上:涔姐,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你当初让我毕业就回老家当个乡村教师,我不听,我以为我有这个实力可以在A市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是我自己高估了我自己,是我自不量力,我这种人就应该回到老家一辈子都待在那里。
看着小惠哭的模样,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老公:你们公司有没有空缺,让她先试着干点实习生的工作,一边干一边找其他工作吧,要不然就让她这样天天委屈,她会憋坏的。
老公犹豫了一下,看着我有些为难:我缺一个秘书,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找男秘书了。
那就让小惠先去实习一个月,你那个男秘书也招呗。
老公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你也帮着小惠留意一下合适的工作,秘书她做不来。
我看着小惠,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先去你姐夫的公司锻炼锻炼,别动不动就哭,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小惠抽抽涕涕的看着我:我会努力的。
小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勤快还会看脸色,在老公的公司待了几天,很多人都很喜欢她。
老公回家也会夸她工作认真又努力,适应的很快。
原本有些闷闷不乐的小惠变得开朗了不少。
特别是对老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对我就拘谨多了,就好像我是那个会吃人的老虎一样。
晚上我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老公:我长得很凶吗?为什么小惠对你像朋友一样,见到我就像学生见到了老师。
老公听了我的话笑了:她每天和我在公司朝夕相处,我也和她开玩笑,她了解了我的脾气,和我说话自然就轻松一些。
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就钻进书房工作了,也不和她交流,她面对你有些紧张也是正常的。
我点了点头,想着我平日里可能是太严肃了,让小惠觉得害怕。
最近公司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正好又要到年关了,我得多和小惠交流交流,了解了解她想要去的公司,以她的成绩和能力在老公的公司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希望她过完年以后可以找到心仪的工作。
我擦完了护肤品,将所有瓶子的标签都朝外放好,才安心的上床睡觉。
这周末我原本是要在公司加班的,但是想到和小惠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我决定放下手里的工作回去和老公带着小惠在A市周边逛逛。
我本来想着给老公打电话让他们收拾一下,我到家就可以直接出门了,但是突然就想要调皮一下,给他们一个小惊喜。
他们有没有惊喜到我不知道,但是看着小惠靠在老公怀里一起读书的模样我是挺惊讶的。
姐夫,你看这一段描写的好唯美啊,虽然女主不小心插足了别人的家庭,但是她是真的很爱男主,男主也那么爱她,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就不能在一起呢。
我站在门口,听着小惠的荒谬之谈冷冷的哼了哼: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爱,还要有礼义廉耻,插足别人的婚姻就是错误的,是不可饶恕的,你刚毕业涉世未深,不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我踢掉鞋子几步走到小惠面前,一把将她手里的书抽了出来,我看了一眼小惠说唯美的那段,皱了皱眉头,简直恶心至极。
我很生气,气到晚饭的时候都没有下楼去吃。
老公在门外叫了我很久,我都没理会他。
我觉得老公今天也是过分了,男女有别的道理他应该懂,就算把小惠当妹妹也应该注意尺度才行。
我坐在卧室的床上,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突然就觉得自己太善良,太好心了。
小惠只是我资助的一个学生。
我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生活过,我就凭借着这几年和小惠的寥寥数语就断定了她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可实质呢?
我不了解,也看不透。
刚刚小惠和老公坐在沙发里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让我无法忽视,我打算想办法让小惠知难而退。
夜里,小惠的房间里面突然发出了一声哀嚎声,我迷迷糊糊的推开了老公,翻身下了床,我倒要看看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小惠在房间里面哭的撕心裂肺的,我站在门口看着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的小惠皱了皱眉头:大晚上的怎么回事?
她抬头看着我,从床上爬了下来,她趴在地上扯着我的裤腿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涔姐,你生我气了是吗,我和姐夫真的没什么,我把他当好哥哥看的,我真的没有我想要破坏你们的家庭,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做恩将仇报的事情的。
我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老家结婚,嫁给一个比我大二十岁的老头子,涔姐你要是不相信我和姐夫,我明天一早就回老家去,绝对不给你添堵。
看着哭成了泪人的小惠,我心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的,很难受。
明天从你姐夫的公司离职吧。
我不是个大度的女人,见到不好的苗头自然要及时摁灭。
小惠不停的点头:涔姐,我听你的,我明天就离职。
我蹲下身子将小惠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小惠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洗个澡睡觉吧。
小惠不再去老公公司上班了,又临近年关,我让她回老家看看父母,过完年再回来找工作。
小惠一听,直接跪在了我面前,让我不要赶他走。
我没有要赶你走,我和你姐夫过年要出去旅行,你一个人在这没人陪你,你不如回老家和家人好好过个年。
小惠不停的摇头:我不回去,我一回去,我妈肯定要让我嫁人的,我妈还想用我的彩礼钱给弟弟买房子呢。
涔姐,你和姐夫出去旅行,我在这里给你们看房子行吗,你要是觉得我自己在这你不放心,我出去租个房子也行的。
看着小惠的模样,我叹了口气:你要是不觉得无聊你就自己待在这,我和你姐夫后天的航班,你需要什么明天我开车带你去买,你自己在这出去买东西也不方便。
小惠对着我千恩万谢的,可是我看着这样的小惠心头闪过一抹厌恶。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小姑娘不像我想的那么憨厚老实。
难得休息,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起床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我下楼的时候整个房子里面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我拿出手机给老公打电话,老公告诉我她在医院,说小惠从楼梯上掉了下来摔坏了腿。
从楼梯上掉下来?
小惠的卧室在一楼,她大早上的上楼做什么?
虽然满心疑问,但是小惠毕竟是在我家受伤的,我还是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小惠见到我,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涔姐,我上楼时想要打扫卫生的,我想着我不能在这里白住,没想到拖地的水没干,我脚踩空了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
行了,这件事也不是你愿意发生的,就是小骨裂,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姐不会怪你的。
坐在一旁的老公倒是温柔体贴,把我质问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我捏了捏手里的包,对着小惠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帮你找个护工,在医院待着也行,你要是想回家也行,有人照顾你我和你姐夫出去也放心。
小惠对着我点头:我都行的,只要不耽误你和姐夫出去玩,你把我放在哪都行。
我把她放在哪都行?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不高兴呢。
今年咱们就别出去了,小惠受了伤,大过年的你让她一个人在家多冷清啊,不如我们今天就在这过年算了,咱们也好几年都没在家里过年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老公那副贴心的模样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也行,正好趁着这个时间,看看小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让每年必须要出去的老公可以为了她留在原地过年。
大年三十下午,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既然不出去旅行了,让我们去她那过年。
我看着正在有说有笑的看电视的两个人捏了捏手机,我告诉妈,我自己回去,老公公司有事,今年可能要在公司通宵。
挂了电话,我和老公小惠说了一嘴,老公有些不放心,但是没拦着我,我看了一眼小惠,小惠垂着眼眸一副很自责的模样:涔姐都怪我让你和姐夫没办法出去旅行,姐夫还不能陪你回娘家。
姐夫,要不你还是和涔姐回去吧,我自己在这也是可以的,我晚上早点睡就不难过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现在连装都不装了,就差把绿茶两个字印在脸上了。
好呀,她喜欢演戏我就陪着她演呗,爱演技,我还没输过呢。
我好多年没回家和我妈过年了,你姐夫去我妈会不自在,今年也是巧了,你们就好好过年,我初三就回来。
初二一大早我就回家了。
我推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基本上没有一点声响。
我走到小惠的卧室,看着虚掩的门,透过门缝看着空荡荡的床板,一颗心沉了下去。
我踩着楼梯的台阶,一节一节的往楼上走,心头五味杂陈。
我和老公是大学同学,结婚多年恩爱有加,我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和老公对彼此变心。
老公公司也有很多漂亮的女人,老公和她们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学刚毕业,土里土气的小惠会入的了老公的眼呢?
我提着一口气,轻轻的推开了我和老公卧室的房门。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微微吐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公端着一盘早餐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我。
我在妈妈那睡得不习惯就回来了。
那你快下来,我做了早饭。
我点了点头,对着老公笑了笑:好,我去换一下衣服。
我揉了揉太阳穴,走进了卧室,想着自己刚刚想要捉奸的行为真是搞笑。
老公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呢,我们……
我看着化妆台上便签被动的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坐在化妆台前,将桌面上的化妆品一瓶一瓶的丢进了垃圾桶。
过年期间打扫阿姨都回家过年了,这个房子里只有老公和小惠,老公从来不会动我的东西,将我的化妆品每一样都动过的只有小惠。
小惠趁着我不在的日子进过我的卧室。
我看着垃圾桶里面四四方方的塑料袋,冷冷的笑了。
避孕套。
我紧紧的捏住了手里的化妆品瓶子,盯着化妆镜里面的自己笑了。
伸手抽了几张卫生纸,忍着呕吐的冲动,将垃圾桶里面用过的避孕套拿了出来。
婚姻不是用爱情来维系的,是靠物质,婚内出轨,插足别人的婚姻,这两条加在这对狗男女身上,够他们吃一壶了。
男女身上,够他们吃一壶了。
我换好了衣服下了楼,小惠和老公正面对面的坐着吃着早餐,我走到餐桌旁看着餐桌上油腻腻的油条,麻花,豆腐脑和辣椒酱,心里更加恶心了。
这些东西在我们家基本上是不会出现的,因为我不爱吃。
那个辣椒酱也是,我和老公说了很多遍,辣椒酱是做菜的时候放的,吃早餐就不要吃那么咸的东西,对肾脏有负担。
真没想到,我才走两天,老公多年的习惯又长回来了。
老公看我脸色不太好,起身拉开了椅子,语气格外的殷勤: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一份外卖。
我不饿,你们吃。我拖着下巴看着坐在那里垂着头一副可怜模样的小惠。
小惠也喜欢吃辣椒酱?
小惠点了点头:是
辣椒酱是你让放在桌子上的?
老公闻言,立刻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看,我又忘了,我这就送回去,我下次……
吃早餐吃辣椒酱怎么了,涔姐,就是外面的早餐店也有辣椒酱放在桌子上,为什么我们吃就不能放在桌面上。
你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不让别人吃吧,那也太自私了……
我看着小惠勾了勾嘴角,
这是觉得和孙晋睡了就有地位了,这是在和我叫嚣呢。
孙晋见状脸色沉了下来,对着小惠呵斥:你少说两句,你姐不喜欢辣椒酱的味道,我这就拿下去。
孙晋拿走了辣椒酱,小惠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挑衅。
涔姐,男人是要宠着的,你连辣椒酱都不让姐夫吃,你就不怕姐夫在外面偷着吃?
这是点我呢。
楼上的化妆品好用吗?
小惠美滋滋的笑了笑:贵的自然是好用的。
那就一会儿都拿走,别人碰过的东西我觉得恶心,你碰过的都拿走。
包括那个喜欢在外面偷吃辣椒酱的男人。
我站起身来,走到小惠身边,抬手摸了摸她头发,顺手夹了一根在指缝中间。
慢慢吃
小惠转头看着我,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我看着手里的头发丝勾了勾嘴角。
先让她得意吧,毕竟吃完了这顿饭,下次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
老公从厨房出来,看着我要走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我给你叫了你最爱吃的馄饨,很快就……
不必了,我出去一趟。
我在A市打拼了这么多年,人脉很广,特别是医生和律师。
我带着小惠的头发,老公的内衣,以及那个让我恶心到极点的避孕套,出现在了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人是我多年的好朋友赵梦如,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可以说没有她打不赢的案子。
我长话短说,将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她:我要最大程度的让孙延净身出户。
你老公那么老实,竟然做这样的事?
老实?
我冷冷的哼了哼:老实是诱惑不够,刚毕业的小姑娘,水灵灵的,哪个男人不心动?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他们敢做那就要敢当。
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梦如对着我点了点头:机构鉴定三天出结果,这几天你把公司里面赵延设计的部分都拿出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研究,怎么让怎么净身出户。
我感激的看着赵梦如,对着她点了点头:你办事,我放心,我先回公司了。
当天晚上我找了借口住在了公司。
当天晚上就赶到了公司,手里哈大包小包的带着我爱吃的东西。
我移动了一下鼠标:晚上我不吃这些你不清楚?
人是铁,饭是钢,你在公司待了一天,我了解你,肯定是忙的没时间吃东西,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少吃一点没关系。
孙延体贴的将东西放在了一边,贴心的将我爱吃的芝士蛋糕剥了皮,送到了我的嘴边。
平日里孙延对我确实体贴,可是今天我觉得他做的这一切让我感觉很恶心。
我别过脑袋,将面前的页面关掉,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延:我不饿。
涔悦,我以后不在餐桌上吃辣椒酱了,小惠我也会托人在别的城市给她找一份工作,你就别生气了。
托人在别的城市给她找一份工作?
这是打算背着我将小惠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呢。
我对着孙延勾了勾嘴角,眼神里满是厌恶:孙延,是不是辣椒酱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我们的房间小惠为什么可以随意进出?
我的化妆品为什么她可以随便用?
如果不是你示意,她怎么敢?
我盯着孙延,用极大的意志力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处理好,现在我不能完全和孙延扯破脸。
我不仅要我自己公司的一切,我还要孙延手里的一切,我不介意走任何法律程序,我就是要让这对狗男女净身出户,分文没有。
涔悦,我可以解释,我就是把小惠当成妹妹,我想着她可能没用过那么贵的化妆品,她说想用,我就让她用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就……
下次!
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脸色有些难看:我有点累了,你回去吧,这几天公司有新的业务,我会比较忙,没必要的事情不要过来打扰我,家里面的阿姨我打算换个新的,你帮我物色一下吧。
另外,小惠要是喜欢那些化妆品就都送给她吧,你知道我这个人有点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用着会恶心。
孙延很不情愿的离开了,我又坐回电脑前,用鼠标在起诉离婚的页面上点击了确定。
三天后,赵梦如给我打了电话,避孕套里面的DNA和小惠的头发,以及老公的内衣DNA完全吻合。
赵梦如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做好了吗?
确定不再私下谈谈,直接了?
我捏着手里的文件袋,对着赵梦如笑了笑:谈?
莫非我还给他留退路?
离了婚我才是好过的那个,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开庭的时候记得穿的霸气一点,别给我掉面子。
我本来是打算和孙延再谈一谈的,但是我查过他公司项目之后,我觉得他不值得我再浪费任何时间。
他公司的账目不对,钱也有问题,这些事情我想要交给赵梦如来处理。
我要让孙延花出去的钱一分一厘的全都给我还回来。
当天晚上我回家了,我站在玄关看着小惠和孙延诧异的眼神咧开嘴笑了。
小惠看着我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目光流转,好像在挑衅又好像在算计。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因为明天这里就不会有这两个让我碍眼的人了。
我脱掉鞋子,打开鞋柜,看着鞋柜里摆放着那双淡粉色,毛茸茸的拖鞋的时候,我抬眸看了一眼孙延:我说过,我讨厌毛绒的任何东西,你能解释一些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
孙延闻言,立刻走到我身边,将那双粉色毛绒拖鞋拿了出来,他皱着眉头看着小惠:我不是说了吗,这个鞋子让你放到自己的卧室里面,你为什么要放在这?
涔姐也不回来,我就放那怎么了,我喜欢的东西我就想放在门口,我想一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怎么了?
孙延你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是说会和涔姐说清楚吗,怎么她一回来你就吓成这样了,我放一双拖鞋都不行吗?
说清楚?
我看着孙延,目光凌厉:和我说清楚什么?
你别听小惠乱说,她最近精神有些问题,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你既然回来了就别住在公司了,总睡公司对身体也不好。
我冷冷的笑了笑:我今天是来收拾东西的。
我一边说一边踩着高跟鞋上了楼。
看着卧室里不明显的变化,我恶心的想吐。
收拾好所有属于我的东西,我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法院的传票,本来这个传票应该直接到孙延的手里的,但是我想给他一个惊喜,让赵梦如帮我拦截了一下。
我想亲眼看着孙延的表情。
我已经起诉离婚了,明天开庭,带着小三别迟到了。
孙延看着我,不肯接传票。
涔悦,我不会离婚的。
你会不会和我有关系吗?
孙延,我这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我将传票摔在孙延的身上,拉着箱子离开了别墅。
赵梦如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这场官司我完胜,孙延除了他公司所剩不多的股份,其他东西全都归我所有,他连一片纸都带不走。
他给小惠买的所有东西都需要原价奉还,还不起的,小惠要给我打欠条,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结束。
我对审判的结果很满意,孙延抬眸看着我眼底带着一抹恨意。
恨?
他是自找的,他活该。
涔悦
孙延叫住了我。
我背对着他,能感受到他凌乱的脚步。
你就非要做到这一步吗?
非要把我逼到这一步吗?
我逼他?
我嘲讽的笑了笑:是你和小惠在我的房间里做了苟且之事,孙延,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做夫妻也有五六年了,你知道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却在我的眼皮底下和一个我资助的孩子做这样的事情,你要不要脸?
孙延冷笑着看着我。
他眼底对我全是恨意和哀怨。
你什么时候管过我的感受,你喜欢的事情我就可以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就不可以做。
大到公司的日常内容,小到我穿衣服的颜色,你都要管,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窒息。
涔悦是个男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完全都是拜你所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拿走我奋斗大半辈子的心血。
涔悦,做人不能这样。
窒息?
那你解脱了,虽然代价大了一点,但是小惠温柔可人,肯定可以和你同甘共苦的。
当年我们吃了那么多苦才有了今天的一切,我付出过的青春,我栽下的树凭什么让别人来乘凉?
孙延,我祝你幸福。
我冷冷的瞪了一眼孙延,踩着高跟鞋,昂首阔步的往台阶下走。
突然一道很重的力量将我撞倒在地,我扭到了脚。
涔悦,你就是嫉妒我和孙延,你嫉妒他爱我,所以你才做出这一切的。
你这种人就应该去死,你凭什么让我们一无所有,那些东西都是孙延应该得到的,我也应该得到。
你把我们的东西都还给我,否则我就打死你。
说着小惠就对着我拳打脚踢起来。
这里是哪?
是法院门口。
小惠敢这么做,她就要承担后果。
我抬手一把将小惠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小惠滚了十几节台阶,摔倒在最后的平地上。
只见孙延发了疯一样的跑了过去,他抱着小惠疯了一样的喊着: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看着小惠身下那一摊暗红色的鲜血,垂了垂眼眸。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曾经我这里也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可是孙延为了事业让我打掉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怀过孕。
这大概也是对孙延的报应吧。
我撑着身子从楼梯上站起身来,忍着脚上的疼痛,挺着身子,高傲的往下面走。
走到孙延身边的时候,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他怀抱着脸色苍白的小惠,小惠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恨意。
我对着小惠勾了勾嘴角,用口型对她说道:你输了……
我微笑。在任何我难过或者快乐的时候,我只剩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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